“可是……”

    “好了好了,没什么可是的。来,尝尝这次哀家拌的馅儿。”阮冰兰拿起盆里的筷子,挑了点馅儿喂进白荷口中,“哀家在皇陵呆了七年,这手艺都忘了。调了几次馅儿都没有以前先帝爱吃的那个味道。这次,我又多加了点儿花生碎进去,你看看,和以前的味道一不一样?”

    白荷品了一会儿口中的馅儿,下意识的点点头,“嗯,好像是那个味道了……”

    话说半句,她又皱起了眉,“哎呦,怎么又说到馅儿了?太后您就是做再好吃的馅儿也没用。奴婢已经打听过了,邓酌并没有口腹之欲,吃喝上很随意的。”

    听到这儿,阮冰兰眼角闪过一丝喜色,“是吗?都说东厂的人,个个嘴都很严,你怎么可能打听到邓酌的真实喜好呢?”

    “这还不是因为奴婢成天给他们送点心吃吗?奴婢还奇怪呢,后来几次,奴婢去了,那些小子们看我就像看见肉包子似的。”白荷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阮冰兰不禁失笑,“那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奴婢还打听到,邓酌呀就是一座毫无破绽的冰山,没有任何嗜好。不爱吃,不爱穿,连个喜好的物件都没有。我看太后您要真想投其所好,也难呀。”

    “人活在世不可能无欲无求,即便是那晨钟暮鼓的僧人,也难免不为一件袈裟,一本佛经而痴迷,更何况是男人,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他若不喜这等身外之物,那便有更高的追求。”

    白荷苦笑道:“我看这回轮到太后您想多了。奴婢也问了,邓酌对什么琴棋书画的,也都毫无兴趣。”

    “哦?”这显然出乎了阮冰兰的预想,她颔首沉思,“若是连这些都不喜欢,那他莫非……”

    白荷

    道:“世间男子的喜好,在奴婢看来无非就三样,金钱,权利和女人。邓酌前两样都有了,身为一个太监,他还……”

    “对!”阮冰兰忽然打断,眼睛里微微闪动,“白荷,你说的对。邓酌没有别的喜好,那就只剩下女人了。”

    白荷一听,忍俊不禁,“太后,您莫不是忘了他是个太监吧。怎么会对女人有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