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思不回答,扁了扁嘴。牵起顾蓁的手,看也不看紫茵,往外面走去。

    顾蓁冷声道:“我怎么忘了,二爷也是个男人,最会受这些娇花弱女的蛊惑。”

    段景思奇了:“这话说得,你不是个男人?”

    顾蓁一哆嗦,光顾着口不择言了,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只好闭了嘴不答,气鼓鼓的。到了外面,冷风一吹,她缩起了脖子。

    段景思见状才柔声问:“方才可受伤了?”

    顾蓁脑袋往另一侧一歪:“哼,二爷这时候记起我来了,方才在屋里快活够了?还帮那姑娘说话。”

    段景思看她小脑袋瓜顶上,头发毛茸茸、乱糟糟的,分明就是个小孩子:“你小小年纪,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知者勿妄言。紫茵也是可怜人。”

    顾蓁抬头瞪他一眼:“谁不是可怜人!就她一个最可怜!”一用力,想挣脱段景思牵着的手。

    是啊,她不可怜吗?六岁父母双亡,被表姑接到吴江府,却被姑父当牛做马地使唤。十三岁,差点失-身,自己逃出来,跟了这常人避之不及的段二爷。

    松园里受了大半月磋磨、琵琶乡遇险、这南月楼上又被绑架,如今倒好,他来说一个害他们落险的妓子可怜。

    但段景思却握得更紧了,非但挣不开,还碰到了手腕儿上。

    “嘶——”顾蓁疼得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