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徽很想回去看看,那一片芦荟地。不过想着,芦荟本就不是招人喜欢的植物,或许早就被新的房主铲平。

    至于现在这个容身之所,说到底,也是秦冬礼施舍的。

    黑暗中,俞徽关掉了手机,没有开灯。

    摸着外套,雪屑已经融化,在衣料上湿了一片,又被低温重新冻住,冰冰凉凉。

    没由来的,俞徽忽然很想找找,秦冬礼没抽完的烟放在哪里。

    自那晚以后,秦冬礼如同蒸发般消失。

    他不用担心秦冬礼突然回来,便可以自顾自地,把身体埋进alpha的衣柜。

    那里有秦冬礼厚实的冬季西装,还有大衣、手套、围巾……不过,俞徽唯独钟爱秦冬礼贴身的衬衣。

    在后颈处的衣领上,有抹不掉的信息素残留。

    尽管俞徽闻不到。

    真奇怪,明明不是omega,感受不到任何信息素,但俞徽还是无比渴望秦冬礼身上的味道。

    那是绵醇又清冽的白葡萄酒,枯黄又诱人的烟草,带着血腥味的吻,还有刺痛和体温。

    还说秦冬礼仁慈,可是他明明把这些东西都拿走了。

    俞徽庆幸,庆幸此刻自己不是在A国,不是在那座终年不下雪的冷城。

    否则想见秦冬礼,却连影子都见不着,一点回忆的凭借都没有,好像会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