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栾:“……云侍君,你说什么?”

    “你别想亲我,我笔直笔直。”叶阳喃喃说,“你想也别想。”

    封栾:“……”

    语毕,叶阳又往下一躺,闭上双眼,道:“我要睡了。”

    他似乎真是意识不清了,连自己胡言乱语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乌黑长发散与身后,修如梅骨般的手紧紧攥着那一床锦被,双目微阖,浓睫轻颤,他方喝过药,唇色润泽,隐见水光,封栾望着他,脑中却尽是叶阳方才所说的话,没有机会,他怎么可能没有机会呢?

    他几乎要俯身下去,可他不想冒昧,却又难以忍住心中的悸动,眼见叶阳如方才一般拉高被褥,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脸,与那些讨厌扰人清梦的烛光,待被子拉到鼻尖之下时,封栾终是动了。

    他将一手撑在叶阳耳侧,另一只手按住那将要被拉高的锦被,俯身而下,将一吻印在那锦被之上。

    仅仅只隔着一床锦被。

    叶阳的鼻尖轻轻摩挲在他的鼻梁上,片刻,叶阳睁大双眼,好似所有的昏沉都从脑中顷刻消散而去,他惊得往后一缩,几乎已开口大喊道:“你怎么——”

    锦被滑落。

    封栾面容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拂在他面上,他却说不出后面的话,好似所有的言语都哽在喉中,他见封栾再俯身,一吻落在他鼻尖,似是微有些湿润,不过如此轻轻一触,他却满面通红,非但不曾有半点厌恶之意,自脊骨往下好似一瞬都软了。

    “你看。”封栾在他耳边低笑,“若是朕想,没有什么不可能。”

    ……

    叶阳耳边一片酥麻,脑内却只有一个想法。

    该死,这狗皇帝竟然敢吃他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