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我想哭了,我怎么还能忍心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宴燃握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捏着玩,“别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她知道宴燃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安慰她,好来减轻她内心的自责和负担。

    冬尧点了点头,神情恍惚道:“什么时候走呢?”

    “待一周。”宴燃抱了抱她,“行吗?”

    “嗯。”冬尧搂着他脖子,“我多懂事啊,也只能说行了。”

    宴燃笑了笑:“你不用懂事,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一定满足你。”

    冬尧没再说话,她既希望宴燃能陪着她,又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公事,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为了互相束缚与捆绑,而是让这份爱产生的动力使彼此成为更好的人。

    人生来就是个矛盾体,一边希望满足自己需求的同时,一边又不想让对方为自己牺牲太多,总想找到个平衡点来减轻自我愧疚感。

    可这世上本就不存在着绝对的平衡点,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也不可能同时兼顾所有,总会出现不持平的状况,想要抓紧一样,就必须放下手头上原本握着的东西。

    “怎么不说话?”宴燃拍了拍她屁股,“不舒服还喝那么多酒?”

    她身上酒气太浓了,连自己都闻得到。

    “大家都太热情了。”酒劲后知后觉地上头了,冬尧迷迷糊糊地说,“我也没好意思拒绝,要是一直推杯,好像显得我很不合群似的。”

    “做自己就好了。”宴燃笑了笑,“困了吗?”

    “有点。”冬尧靠在他身上,声音越来越小,“你不困吗?”

    “困。”宴燃把冬尧重新抱起来,“抱老婆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