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学校里教授们抽烟得不多,齐涛还没适应。他把窗户打开,空调也调成送风模式。

    贺文洲对着江桥傻乐:“怎么样,我们舍草还行吧。”

    江桥显然没理解:“舍草?”

    “宿舍级别的草。”贺文洲有点自来熟,对着谁都能聊两句,加上贺文洲跟他们三个都没有实际的同事或上下级关系,更放得开些,“我们专业还有我们班都有比他帅的,所以最后只能封个舍草。”

    马小琴笑说:“你们年级的帅哥还不少呢。”

    “那是,我就是一个。”贺文洲把牛奶和饮料打开给大家倒上。

    马小琴噗嗤笑出来,自己把开水倒上:“合着帅的都跑你们那一届学法医去了。”

    贺文洲很骄傲地说:“为社会主义事业奉献终身,是帅哥的使命。”看江桥不搭话,贺文洲转过头又问,“江桥姐,你真不记得我俩了。”

    江桥仔细地盯着齐涛和贺文洲看了又看,微微皱眉:“崇北大学我去过,难道你们是崇北大学学生会的?我记得当时我们去崇北大学作报告,学生会的一些同学给我们做向导。”

    多年刑警经历,她早练就了近乎过目不忘的本领,人群中根据五官身形声音步态等特征认出某个人,是基本技能。可她确实对这两个人没什么印象,估计是因为他俩一看就是好学生,她没“兴趣”注意。

    她看齐涛时,见他虽然低着头,但显然是在默默地听他们说话。

    静默得如同秋天的第一片红枫叶,在微凉的空气里透出稍许暖意。

    这种温暖的感觉好像短暂地在她的记忆里存在过。

    贺文洲筷子到嘴边又放下来:“江桥姐,你对我俩真一点印象也没有。三年前,你作为先进人物到崇北大学分享先进事迹。后来第二天学校安排你们几个先进人物和学生代表一起参观崇北市的名胜古迹,合影留念。结果路上遇到扒手,偷一个老婆婆的钱包。你一脚就把那小偷踹飞了,紧接着你们六七个先进‘便衣’就把那小偷按倒在地。那小偷当时就吓懵了。这事到现在都被我们津津乐道,你居然一点不记得了。”

    江桥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们。那段时间我执行任务伤了眼,看不清楚东西,所以局里才派我出来作报告,算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