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枪的炮口显现出炽白的能量团,束缚的龙骨绳根本没有着力点,难以挣脱。

    被提前切断的通讯信号,还有致人昏迷的注射剂。

    被私自开启的飞船舱门,迎面吹袭而来的刺骨寒风吹乱黑色的短发。

    冰雹雨如同枪里打出的能量团,“轰隆轰隆”刺得耳朵生疼。

    “啊——”一声尖叫冲破云霄,从二楼传到了一楼。

    少年裹挟着一身冷汗猛地睁开双眼,梦中零碎的可怖片段仍旧化作余味压迫着他的心脏,他捂着心口猛地喘息,却又因此从嘴里冒出痛苦的呻。吟。

    宽敞的运动衫底下遍布着尚未完全结痂的伤口,被略有些简陋的自制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身上穿的并不是他的衣服。

    他蹙眉,这才撑起上半身,凝神抬眸打量四方。

    或蓝或绿的压缩片叠堆成墙面,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异样的粼光,床却不是冰冷的金属触感,而是用木材制作而成——那些桌子椅子也都如此。

    床头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坠露的白色花朵,寒从电子植物鉴书上学到过,那是地球特有的一种植物,名叫陆莲花,因为某些环境原因导致其无法在泛星上进行培育。

    “所以,我现在是在......地球……不对,我本就是要来地球执行任务的。”

    剧烈的头疼打断了他的记忆回溯,忽地,房间的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几乎是条件反射,少年猛地掀开被子做出一个半蹲的姿势,右手去摸腰间的武器。

    嗯......摸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