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庸一下子想起最开始和寒见面的时候,在那个降临了冰雹的夜晚之后,他在因房子坍塌而形成的垃圾堆里见到了寒。

    那时寒穿着一身军装制服,身形修长,哪怕受了伤被埋在垃圾堆里也掩盖不住天生的英气。

    维庸对那张脸上的神色记得尤其深刻,明明处于逆境,却不屈又倔强,好像没什么能够把他打败似的。

    维庸还曾暗暗在心里说不能和寒做朋友,甚至还不愿意和他互通姓名。

    醉酒后同床共枕的那一晚,维庸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微妙至极。

    他和寒真的不可能做朋友么?一个是地球人,一个是泛星人……尽管如此,维庸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说的话。

    从他在赌场里抓紧寒的手,喊出寒的名字,当着旁人的面维护寒的时候,他就已经瓦解了心理防线。

    “……”维庸看着怀里的人欲言又止,他本就不是个圆滑的人,做事都只看自己乐意不乐意。

    但这次的经历,两人也可以说是同生共死过了,紧急关头两人的互相保护,都让这层原本如冰霜般的关系迈向消融。

    维庸明白,他开始把寒看得重要了。

    “咳咳……”寒似有所感,颤了颤纤长的睫毛启唇轻咳了两声,缓缓醒转。

    维庸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松口气,伸手帮寒理掉黏附在眼尾的发丝:“你终于醒了。”

    过于暧昧的动作,过于温柔的语气。

    寒怔忡了好一会儿,还来不及说什么,耳朵却先红了。

    任谁都要在这个时刻胡乱遐想吧?当你醒过来时就看到一张俊秀的帅脸怼在面前,而帅脸的主人还把自己抱在怀里,两人胸口抵胸口,好像心跳都已经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