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就闭嘴吧,霍仪当然不会喜欢听这些拆穿他虚伪面具的话,云容也就没说话了,缓缓闭上了眼。

    风好像停了,但外面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珠坠地敲檐声格外清晰,和殿内这般纠缠格外映衬,昏天黑地一场。

    云容时时刻刻被吻淹没,根本没法出声,到最后心神溃散,才恍惚听到他唤自己。

    但他已经累得神智难清了,恍惚似出现了幻觉一般,从那一声里听出了几分熟悉。

    是……

    启唇想唤出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紧接着却又被吻住了,而后化作求饶的呜咽,再然后就真的一概不知了。

    外人也一概不知。

    一夜寒雨,云容第二日便受了寒,他到夏王宫之后身体就变得孱弱了很多,稍微一点寒意便将他浸得浑身发凉,只能躺在床榻上休息。

    陆太医被请了过来,自秦老太医告假之后,都是他到瑶台宫来给云容看病。

    床榻里的云容在闭目休憩,只有一只纤细的腕子探在帐外,像在等着谁,无力而引诱。

    陆太医自如寻常跪在床边,低声恭敬问:“除了体寒,殿下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

    里面的云容似乎要睡着了,声音软而娇,轻轻“唔”了一声,努力让混沌的神思清醒些,隔了一会才说:“没有。”

    昨夜霍仪要得不多,他虽累,但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陆太医刚把手搭上给他把脉,外面就传来了动静,太监的声音远远就传来了,是霍仪来了。

    云容想起身,手腕却被陆太医抓着,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帐,他诧异地看过去,陆太医也看着他,目光交接间云容微微一愣,接着手中被塞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