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抱着这样脆弱的云容,云衡已是万分克制,最‌后只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

    于是徐大人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整个人都僵住。

    云衡一抬眼也看到了进来的人,这时外面的层雪匆匆进来,见‌云容睡着就压低了声音告罪,说自己没有把人拦住。

    云衡让人出去,然后小心把云容安置妥帖,然后才其实离开,从徐大人身边走过时开口:“徐大人,走吧。”

    两人去了偏殿,不等云衡说话,憋了一路的徐大人就忍不住了:“太子刚才在做什么?”

    “云儿刚回来没多久,一个人害怕,本宫作为兄长安慰他,这都不行吗?”

    “那是安慰吗,殿下是那样安慰的吗?”

    若是从前不会有人多想,可现在外面那些关于云容的传言谁都不能真的不往心里去。

    “太子接回殿下,知道外面都在说些什么吗?”

    云容为人所不容,这已经不单单是大夏的事了,就连现在襄国都已被拖入其中。

    “外人谤他不过是因为有人刻意从中作作梗,便是想借民愤要我们把他交出去,若是整个襄国都护不住他,中了奸人之计,那才叫可笑。”

    徐大人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再提刚才的事,只说:“此事也要太子把握分寸,若是太过,难免不让人多想,小殿下是襄王室血脉,是合该护着,但外面把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说亡国之君霍仪是前车之鉴,只怕太子您迟早也是要……”

    “舆论要是见风坐实了,那谁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舆论之下,任何举动都有可能成为把云容推到更危险的风口浪尖的手,云衡明白。

    “太子,该上朝了。”徐大人提醒了一句,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