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化妆品又在家里踹凳子摔桌子,把床上的枕头摔在地上,又泄愤似的踩了两脚。

    他亲妈还在这时候火上浇油,电话打过来试探应舒涣跟纪沅离婚的事情,结果“纪沅”两个字把应舒涣给点燃了,他猛地挂断电话,觉得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一定要把纪沅揍回来才行,纪沅算什么东西,敢这样打他的脸?

    应舒涣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像追着自己尾巴咬的狐狸,气得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气过头了,隐隐还有一点委屈。

    是了,纪沅以前对他都言听计从,是很好的。

    就算他不喜欢他,他也没有对自己这么凶过。

    半晌,应舒涣停下脚步,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顿住了。

    就连脸上的表情配合着凝固。

    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应舒涣缓缓地坐到床上,思考道:我这么生气,总是念着他,不是如了他的愿吗?

    纪沅不就是想要我记住他吗?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前装可怜卖乖的手段行不通,现在干脆反其道而行之吗?

    想到这里,应舒涣忽然顿悟,有点儿惊讶:好险啊……差点就中了他的计了。

    他连忙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不去想纪沅,同时在心里恶毒的鄙视: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胖子!

    小保姆再次上来的时候,应舒涣已经打开了平板,戴上了白色的耳机,坐在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