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玛丽灿然一笑。他可是罗伯斯庇尔。“如果让我选世界上最不希望为敌的一个人,那个人肯定是你。”

    “陛下……”对方的表情意外而动容。

    “——ibsp;gehrnurr.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我只属于我自己’……”

    这也是玛丽在后世相当喜欢的一首德语歌曲;不想放到现在却莫名合适。她穿越而来的灵魂不属于奥地利,可要说属于法兰西,却也有些奇怪。

    “当然,我不介意尽我所能地为我生活的这篇土地和她的人民做点什么。帕累托改进,共同做大蛋糕,互惠互利,这挺好的。”

    她没去管对方有没有听说过“帕累托”——这位经济学家现在还没有出生。

    “还有,我喜欢把我的探子送到别人家,却尤其讨厌别人把探子送到我鼻子底下。就是这么双重标准。”

    罗伯斯庇尔明白她的意思了。

    “那么,一是要完钓出反王后党,二是要将间谍线一并揪出来。让庭审继续下去,是最好的选择。”

    待他离开,玛丽叫来侍女萝拉,吩咐送出两封密信:一是给夏尼夫人。隐藏在巴黎的间谍没被挖出来,说明她工作上还有改进空间。二则给考尼茨。间谍是永远抓不完的。除非对付叛徒,否则没必要赶尽杀绝,赶出去也就罢了。给考尼茨一声警告,叫他自己处理干净,也算对奥地利仁至义尽。

    庭审再次开始时候,各人的神情都跟先前有些不同。

    经过10分钟的讨论和思考,那些原先惊疑不定的观众心中各自有了底,或担忧或期待。

    塞吉埃踌躇满志,信心大增。他简单查问过那些证人,认为相当完备,很难翻案了——至于证人是真是假,那不是他要考虑的。

    马金尼律也仿佛忽然得了天机,摩拳擦掌地做好了准备,只等开庭,将官司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