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隐瞒不报,应该知道后果。”玛丽冷然警告,“我会动用我私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让你们感受到生命的痛苦。”

    “我不会拿她的命冒险。”克里夫毫不畏惧。

    她最后还是选了克里夫。

    两个候选人都没有得过传染病,不过也有自身已经带病、尚处在潜伏期的可能。医生在医院工作,是容易被感染的人群;相比之下,克里夫虽然少年时期生活环境比较混乱,但自被雅诺扶持为贵族之后,就远离了那样的生活;何况克里夫时常与朗巴尔一同出入,即便有什么病原体,朗巴尔体内也可能已经带有,不会带来新的危害。

    目送他去献血的背影,玛丽忽然一阵心悸。她的手指捏得发白,祈望自己的选择没有给朗巴尔送去死神。

    “……教区神父、三级会议代表菲利普·连恩称,昨晚拜访教堂的人数激增,来者都提到了一个共同的名字——朗巴尔夫人。人们自发地向能的上帝祈求,希望夫人早日康复……”

    “我想看的不是这个!”约瑟夫二世一把抢过男侍手中的报纸,“就没有一家报纸提到她的身体状况吗?”

    “没、没有……”

    皇帝匆匆将报道扫了一遍,也叹着气放下报纸,挥手让可怜的男侍离开。

    情况太不对劲了。无论从公开还是私下的渠道,都没有任何具体消息。朗巴尔夫人是生是死,是好转了(但愿如此)还是恶化了,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出来。

    脑海中浮现着第一次见到那位意大利来的淑女的情形,想着她的笑容,她的话语,约瑟夫心中好像被烈火煎烤。

    “难道情况真的不太好?”

    已经三天了。

    约瑟夫对外伤也有一些了解。

    外伤通常有三种死法,一种器官严重受损,一种是大出血;这都是很快就决定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