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希望我来?”

    “没有,妈,怎么不让小季去接呢?”

    “不需要他去接。”顾婉仪走到江时染的面前,尖锐地指甲划过她的脸,“凭什么可以高高细细地出嫁,而我的女儿只能躺在冰冷的骨灰盒里,江时染,凭什么?”

    江时染愣了一下,每次想起顾向右,她也很愧疚,如果当初她能够及时地拦住顾向右,也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低着头,不敢去看婉仪妈妈,她对她有愧。

    都是因为她,才害婉仪妈妈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女儿。

    “江时染,如果不想离氏出事,现在就跟我走。”顾婉仪眯着眼睛看着江时染,突然,手指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我的女儿不能得到幸福,也休想得到。”

    “妈,想带我去哪里?”

    “别叫我妈,这个小贱人,妈是个老表子,养出了这么一个小表子。”顾婉仪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江时染的肉里面,“当初宋嘉惠那个小贱人跟我抢男人,没想到,养出这么一个小贱蹄子跟向右抢男人,还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说什么?”江时染一惊,她是嘉惠妈妈的女儿?

    “还不知道?”顾婉仪突然大笑起来,“也对,她倒是有自知之明,一个下贱的女支女,当然不敢跟别人说她是的亲生母亲了,她怕对的名声不好,一直都骗说是我的女儿。就算她把包装的再高尚,终究流着还是那个女支女的血,怎么可能配跟我们向右这么高贵的血统站在一起。”

    “嘉惠妈妈才是我的亲生母亲?”

    原来,她一直伤害的,是自己的母亲。

    她终于明白,当初婉仪妈妈在法庭上,铁了心要让她死。

    嘉惠妈妈却不顾那么多人看着,对着她把脑袋都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