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禧闻言,惊恐的拍了一下丁绍轼的手,“丁大人,这种话你怎么敢说?陛下的事情,轮得到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议论吗?”

    “可咱们做臣子的,若是不对陛下匡正言行,要咱们这些人有何用啊?”丁绍轼苦闷道:‘您当我想议论陛下的事情吗?可眼下这个朝局,日益糜烂,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啊!我每日都有泰山压顶的感觉。’

    周如磐和朱延禧听丁绍轼这么说,两个人又是一番唉声叹气。

    “但愿陛下早日上心国事,咱们君臣一心,朝局还是有挽救的余地的,大明二百多年的基业,铁打的江山,不是轻易能动摇的!”朱延禧倒是很乐观。

    周如磐和丁绍轼知道,反正朱大人就是不肯轻易出头就对了,叹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周如磐、丁绍轼与朱延禧商量了半天,其实等于什么都没有商量出来。

    这就是东林党一个缩写,说话的人多,办事的人少,一件事情能谈论几年都没有眉目。

    杨涟此时在家中正准备出门。

    他昨日中途回家,这在他来说,是很少有的事情。

    几个儿子和夫人,还有女儿,都感觉杨涟心事重重,觉得他中途回家很蹊跷,而且下午又不见杨涟上都察院衙门去,一再追问,杨涟就是不肯说出来为什么。

    杨涟是一家之主,平时又很有权威,他不说,家里人也不敢再追问了。

    杨雪只得央求哥哥们出外打听消息。

    消息很快打听回来,杨涟家人都知道了,杨涟和几名都察院,还有大理寺的铁杆东林党大臣,原来被都察院一个新近探花郎,七品的小吏给赶出了都察院和大理寺。

    这让他们觉得很惊奇,简直不敢相信,暗中为杨涟抱不平。

    杨雪听了哥哥们的描述,立时想起了韦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