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笑笑,“说也无妨,妈妈在这京城开门做生意,总是好找的”。

    那人牙子听了忙赌咒发誓,说自己绝不会多话,红袖等她将毒誓都发了一遍,这才笑盈盈道,“妈妈有这般诚意,我自是相信的,妈妈好走,我就不送了”。

    那人牙子得了好处,也不在意她拿捏自己,自离开了不提。

    这边仇老太爷气冲冲进了主屋,仇老太太靠在罗汉床上,正怒气冲冲地和仇氏说着什么,邓文雅坐在一旁的锦凳上做针线。

    仇老太爷不是仇老太太,自不会失了风度朝女儿和外孙女发脾气,只沉着脸道,“雅姐儿,和你娘出去”。

    邓文雅站了起来,担忧叫了声外祖父,仇氏开口道,“父亲息怒,这件事原是——”

    仇老太爷提高声音,“出去!”

    仇老太太冷笑,“你们出去,我倒要瞧瞧他敢不敢把我怎么样!”

    仇氏与邓文雅只好慢慢退了出去,掩上门,却不敢走远,只在门外守着。

    屋内仇老太爷的声音还算冷静,吐出的话却一丝情面不留,“你与儿子赌气,却拿孙女作筏子,昨儿用拐杖砸音音,今儿还学会了叫恃姐儿侍疾。

    现在更是出息,跟个下九流的人牙子为几两银子闹得整个府都不得安宁,也不怕人笑话!”

    仇老太太分毫不让,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人笑话!有些人更无耻的事都做过,也没有怕人笑话!只有些人无耻的事做绝也没得什么好,如今还不照样靠着我生的儿子才住上这样的大宅子,做上了老太爷!”

    仇老太爷目光冰冷,“你不是说我靠你生的儿子才如此舒坦么?你既然病了,从今天起就给我好生在养德院养病,礼佛静心,我倒是瞧瞧你生的儿子敢不敢忤逆我!”

    仇老太太大怒,“你这是要软禁我?”

    仇老太爷鄙夷扫了她一眼,冷笑,“这么多年了,深哥儿都做上少傅了,也还是改不了商户出身的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