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暖不想理会他,下一秒觉得自己身子不受控制地有些软,有些想往地上滚。

    “把你那一套收起来。”苏沉疾走到窗边,手上还溅了两滴墨,看起来颇有一些慌,只是目光不善地看着那人。

    “这只兔子,不是你能动心思的。”

    “国师,你不喜欢灵宠,马上又要回京,在乎这只小兔子作甚?等等,这不会是你性子突变,这两.日偷着养的灵宠?”

    苏沉把兔子自窗台上抱下来,戒备地走到房间另一边,拿衣袍整个裹住兔子,不让那个人看。

    “不是我的灵宠,是我的兔子”。

    苏沉今儿袖子里的香味要比往日更甜一些,先用了袖子自身后整个儿兜住兔子,然后左手托着花知暖的尾巴,右手覆了兔子的脑袋直直的往自己怀里按,兔子觉得自己的爪子定是在挣扎间勾上了苏沉的衣服,因为小爪上缠了不知道从哪里勾出来的银线。

    这位和尚,这位国师,请你说话注意一些,第一我不只是一只兔子,我是已经修炼成人形的兔儿爷,第二我也不是你兔子。

    在这里没大没小口无遮拦的,好歹在庙里待了这么多天,最基本的佛家不打诳语不知道么?

    花知暖仰了头冲苏沉叫,不过很明显这些话花知暖是一句不曾听得懂,看着兔子,温柔的笑一笑。

    “你总不至于想把它带回去吧?”

    那位紫衣男子踱步过来,伸长脖子还是想看:“国师,至于么这么小气,我不动心思了,就再看两眼,看两眼你这小兔子是能掉块肉还是能少点毛。”

    哎,没办法,花知暖一直知道自己身为兔子是个好看的,而这些凡人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像他们这种毛团子一样的动物,不然此前也不能在大户里蹭吃蹭喝,也不能对这些神话奉为嫦娥怀里的宝贝,长得好看就是要承受一些这样那样的烦恼,世事有得必有失啊。

    兔子原本是团在苏沉胸前,听那人这么讲,对一个紫衣男子的戒备放下了一些。

    前爪扒拉着苏沉的衣服让自己半直起身子来,舔舔爪子,理理自己的毛,仰头拽一拽苏沉的衣襟,示意他自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