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瑄察觉身后来人,于是转过头来。

    目光相交的一瞬间,芫华才知道什么叫如水的眼波,他差点以为自己变成了池塘,唯独映了一朵花的倒影。

    小芫华才不懂什么漂亮姐姐呢,感受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反而更加觉得越瑄讨厌。

    “哎呀,阿越!”昭阳宫主毫不客气笑了起来,还露出了牙:“你看这小子年纪轻轻,就知道瞅着全场最漂亮那个人看了呢!”

    越瑄自认是小辈,还修为不高,反过来直接夸昭阳宫主美貌的话,反而显得轻佻,于是只低头一笑,说:

    “芫华公子才是,红色极为衬他……方才他一进来,阿越险些以为是东苑的梅花成精了!”

    末了她还不忘说:“……一眼就知道是宫主的孩子了。”

    昭阳宫主又笑出了牙,又拍了拍越瑄的手。

    芫华见母亲又失了仪态,自己还被拿来当做讨好母亲的工具,反而更加生气。

    他小跑过去,开口呛道:“自打我进来,你分明没给我一个正眼,怎么就能夸我好看了?”

    越瑄这才低头注视他。

    芫华顿时感觉水波又溅他身上了,凉丝丝又黏糊糊,好不容易把贴身的部分焐热了吧,稍微风吹草动,他又被冷到一个激灵。

    见这被红棉袄裹得圆滚滚的小孩使劲眨眼,越瑄又觉得他可爱,差点要收回自己前面说的话,改口说他像山楂成精了。

    但这样不好。

    于是越瑄说:“……说你好看,大概是因为刚才一直在看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