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不再作声,笔蘸着墨,借着火炉的焰光,在羊皮卷上一笔一画写着,每写上一笔,就犹如刀在心上划了道口,究竟是谁,是他们的内应,他们是怎样知晓她与子依的确切行踪的。

    书写武功功法本就是一件损耗心神的事,况且长途跋涉后已是疲惫不堪,待到写完时红裳已是心神憔悴,只能用双手撑地,才不至于瘫倒在地上,瘫倒在这二人的脚下。

    在二人眼中,此时体力不支的红裳着实令他们浮想联翩,无论是姿色还是容颜都是这世间一等的,这朵华山上的红蔷薇绝对算得上倾国倾城的美人。这时男人原始的欲望就使人有些按耐不住。

    一旁的老狴对白袍人使了个眼神,白袍人点头示意他将那誊写好的剑诀取来。

    老狴走到了红裳身边,捡起了羊皮卷,递给了白袍,白袍道:“帮我注意这婆娘,我先按这剑诀运功检验真伪。”

    一直未说过话的老狴开口了,这一开口就是一腔北域妖族的口音,“白袍,你先检查,那兄弟我先帮你看着这小娘子。”

    白袍冷笑,他自是明白老狴的意思,从心里讲他是瞧不起老狴这类人的,但如今合作,只要他能看住地上的人做什么都行。

    “可以,看住了就行。”说罢老狴便开始运功。

    老狴转向红裳,一脚踢开了红裳支撑在地上的双臂,使红裳瘫倒在地,口中喃喃道:“这血蔷薇比那京城名妓可都带劲多了。”

    看着前凸后翘的美人,抓住了红裳的两臂,俯下身子欲要贴合上去,眼看美人就要入怀,这时被擒的红裳用脚踢中了老狴的裆部,一击命中要害,疼得老狴连忙松手捂住裆部,红裳趁机起身,钩住壮汉的脖子游蛇般转到了身后,用剑柄狠狠得敲在了壮汉脖子上,使其倒地。

    不错,方才红裳是引诱敌人,使其误以为体力不支昏倒在地,然后放松警惕。虽然长途的跋涉确实很累,但身为习武之人,红裳始终还留有一分力气,她一直在寻找一个一击毙命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运功的白袍人也有所感应,强行停止了运功,赶忙起身,扶着一旁的桌子吐了口血,哮喘般喘着大气。

    “白袍,我劝你如实招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红裳提剑问道。

    “呵,你这小娘子倒有些本事,走了三天三夜还有这般精神。”白袍冷笑。

    红裳碎步逼近,拔剑抵在白袍脖子上问道:“你那朋友应该是来自妖域吧,先前不说话是为了不让我发现你们的身份对吗?那么,你说说,你又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