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竹锁眉,语气也冷了几分:“我都快不认识了。不是佛修么,当心容天下,怎么这么小肚子。冯桃儿就是对不住,会因此不满冯丰衍我也不稀奇。可这件事,到底也做得过分了,也不该脱人家姑娘……”

    “不是!”苏景打断了她的话,眼里跳跃着小火光,隐隐夹杂着不为人知的小委屈。

    苏瑶竹看愣了。

    不过一瞬的工夫,他的神色就变得淡淡的了,眼神也变得深沉。

    见他不说话了,苏瑶竹向前一步,问他:“说什么不是?”

    苏景抬眸看她:“那晚我并没有脱她的衣服……”

    “难不成真的是冯桃儿为了诬陷……”苏瑶竹半信半疑。

    “衣服也不可能是她脱的,那天晚上我确实遇见了冯家两姐妹,却见她们鬼鬼祟祟地动我们的干粮,于是把她们都绑了起来,我本想绑她们一夜以示惩戒,同时也可避免冯家老伯伯提前得知我们要去汨罗森林来阻止我们。”

    “只是冯桃儿都进了这个芥子豆这么久了,却还不能认清冯家已经没落,而他们当下的局势不容乐观的事实,我便把她挂在了屋顶高处,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会看见镇外行走的丧尸,或许就可以直面她自己了。”

    苏瑶竹瞥他:“那搜出来的信物又是怎么回事?”

    “我绑了她,她心里肯定不爽,拿了她的金铃只是以防万一,至于那封信本来不是我写的,无意间发现的,我添了名字上去,改动了一下,只想着若是她真的告我半夜翻墙绑了她,我就好说是她叫我去的,捉弄一下她,谁知道她胆子这么大。”

    “恶趣味。”苏瑶竹抽了嘴角,声音又低了下去,“她们都被绑着,那冯桃儿的衣服又是谁脱的呢……”

    她突然想起了方才苏景对冯丰衍说的那句话,又看向苏景:“是猜这镇中有意图不轨的贼人?”

    苏景瞅了眼游戏页面,一边心不在焉地说:“这镇中不太平,背后有没有什么人,暂时都不用去理会,白日里放出去的地鼠有动静了。”

    那些地鼠放之前是喂饱了食物的,只是没喂水,苏景在白日里又依了苏瑶竹所言,在天井附近一圈刨松了土,撒了混了避鼠蚁药的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