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顾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别告诉我最后是他摔下来了?”

    “那倒没有。”岑今说,“但他被鞋柜绊了下,一脚踢到了门……大拇指甲盖劈了,据说血流得怪吓人的,他弟送他去处理了。”

    翁顾叹为观止,感同身受地皱起眉来:“啧……这伤得好尴尬,说严重吧,拍个照po出来都要被嘲卖惨,可要说不严重,脚趾头指甲盖劈了,想想都疼。”

    他看看时间不早,拍了拍裤腿:“行了,我得去公司一趟,有三部戏的预算今天出,我早点去给他们批复一下,省得耽误事。”

    “一起回去吧,我叫公关部门的人上线开个视频会。”岑今打了个呵欠,“要不是商迟这大半年演出、代言确实给公司赚了不少钱,就冲他这一个月出了两次事的频率,风险评级也得给个不及格。”

    “你先把感冒药喝了,别着凉了。”翁顾拿大衣给她披上,“他事多,热度也高啊。或者反过来说,人红才有是非。真要是那种不红的体质,作到天翻地覆得也没人给个眼神——实在不行别解释了,就直接发个声明,说商迟身体不好,接下来会暂停一段时间的工作,专心调理。他都这样了,粉黑应该不会再哔哔赖赖说都是公司和经纪人的错了。”

    岑今苦恼:“哪能这么简单。除非他以后真不打算在娱乐圈混了。不然一个随时有可能崩溃轻生、状态成迷的艺人,哪个剧组敢请?拍戏的时候出问题怎么办?”

    “那就只能拍自家戏了。”翁顾拍了拍她的肩膀,颇有些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的意思,“还好他的性价比还可以,《人间烟火》的预告片里也看得出来他是有演技的。”

    他一提到《人间烟火》,岑今也想起来:“那部戏提前定档了哎,下个月就进宣传期了。商迟辛辛苦苦拍的戏,居然不能亲自去拼这波热度,亏大发了。”

    翁顾叹息了一声:“他好好活着就行,哪儿还敢要求别的。”

    “所以我应该不用去《人间烟火》的宣传活动和谢鸣意营业炒cp了。”商迟趴在病床上吊盐水,有气无力地跟视频那头的宁闲起撒娇,“你现在可以唱‘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了,你的cp守身如玉,坚贞不屈得够格让你订个牌坊给我——对了,说好的近代史报告给我参考的呢?”

    宁闲起原本还在懊悔他公开身份失去的提名,如今也只剩一句“活着就行”了,他的伤口缝了两针,又疼又痒,于是一边“嘶嘶”地倒吸着凉气一边骂:“你是傻x吗?啊?!哪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做得出来这种事!”

    “你是蛇吗,一直在哈斯哈斯的。”商迟笑着笑着忽然皱起眉来,“你不是就要去录新一期的《客栈》吗?这伤要不要紧?”

    这种伤算什么?再说客栈现在前期的修整工作已经都完成了,现在以经营为主,他能一整天坐在厨房,但是录制……宁闲起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再看吧,实在不行也只能学你,休息一阵子了。”

    商迟沉下脸来:“你不是那种因为受了伤就缺席工作的人,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不让你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