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么?”

    蓝霁华摇了摇头,“你没病,你只是睡了一觉,”他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细细的打量,“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尉迟不易有些奇怪,“陛下刚刚说我没病,怎么又问我哪里不舒服?”

    蓝霁华把她的左臂拿起来,在穴位上点了几下,那只手臂上毫无动静,并没像平时一样拱起一个小疙瘩。

    尉迟不易很惊奇,“咦,我的蛊虫呢?”

    蓝霁华说,“原主死了,蛊虫自然也跟着亡了。

    不易,你的蛊毒解了。”

    尉迟不易张大了嘴,“蛊毒解了?”

    她抬起头吃惊的看着蓝霁华:“陛下,你不是说……”蓝霁华苦笑,“朕不希望你杀太皇,所以骗了你。”

    女帝已死,尉迟不易也不好再说什么,垂下手怏怏道,“你不让我杀她,结果死在墨容麟手里了。”

    蓝霁华长叹一声,“这大概就是她的命数吧。”

    夫妇俩个沉默下来,神情都有些惘惘的,对女帝,他们自然是恨的,但恨里头又掺杂着一点别的东西,磕磕绊绊过了这些年,好象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突然间死了,并不觉得有多痛快,对蓝霁华而言,多少还有些悲伤。

    默了半响,尉迟不易握住蓝霁华的手,“陛下,你怎么样?”

    “朕没事,”蓝霁华扯了扯嘴角,带出一丝苦涩的笑,“不过是成为后世子孙眼里的昏君,毕竟南原断送在朕手里了。”

    “你不是昏君,”尉迟不易说,“你保全了大家,让南原免于战火之灾,后世子孙定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