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炎将车钥匙丢给小跑过来的佣人,对候在一旁的管家问道:“我哥呢?”

    管家道:“小沈先生,青砚先生现在在客厅。”

    “能摘石膏了吗?”沈照炎紧接着问道。

    说话间,沈照炎的脚步未停地往主屋走去,心下对屋前一片大到过分的草坪翻了个白眼,又腹诽了一声陆盛这家伙的矫情,非得因为视野好这种理由,将车库挪到了最边上,主屋门前留了喷泉绿植就是没留行车道,每次停完车都得走上一圈。

    沈照炎嫌停车再走麻烦,并不是很爱来陆盛这处住所。

    但是现在没办法,谁让裴云笙在这,沈照炎今天专门过来,就是想趁着裴云笙摘石膏后能正常行走了接他走。

    他心里一直有一种诡异的警示,那便是想让裴云笙离陆盛远一点。

    而这种直觉,在医院裴云笙为了维护陆盛而毫不客气地反驳了他后,达到了顶峰。

    陆盛这个家伙从他们相识起就心思深重,而裴云笙待人疏离,性子孤傲冷淡,论心机手段和陆盛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再加上陆盛利用裴云笙牵制徐闻渡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沈照炎并不放心裴云笙与他接触太过。

    管家走在沈照炎的斜前方为他引路,一边回答道:“您来之前,刚刚安排了医护为青砚先生摘除石膏。”

    “刚摘啊,”沈照炎心中满意,觉得今天能把裴云笙带走,又问道,“对了,陆盛回来没?”

    “陆先生刚刚到家。”

    沈照炎啧了一声,“今天不是周二吗?他不上班?”

    管家:“……”

    既然今天是周二,你又为什么在这里?